26 Jul 2007

那海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是什麼?
她是北野武的楚浮式電影、淡水河邊不起眼的咖啡館、陳珊妮的歌、郝譽翔的小說,
更她媽的扯,也是王心凌訴說著對飯直尾愛與無奈的歌詞,
能說什麼呢?那海呀那海,人人心中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那海。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到底是什麼?

聽說郝譽翔去秋海棠買了《那年夏天最寧靜的海》,回家一看,卻沒有字幕,於是又氣呼呼跑去找老闆理論。
老闆果然是老闆,連頭也不抬,慢條斯理地整理著他的電影,說:「為什麼需要字幕呢?裡面的男女主角都是啞巴啊。」

坐在那海,抽涼煙,或許以為可以涼快一點,屁啦
淡水夕陽,美歸美,但真她媽的熱,
那顆蛋黃的光譜,直直打進我位子,
誰叫我坐在那海,
夕陽 淡水 那海,缺一不可。

我現在說的這個那海是新那海,
沒錯,新的
舊的呢?她沒有不見,
聽說老闆帶著十六釐米的攝影機拍電影去了,那海,當然是跟著北野武夢一塊流浪去了。

有好幾次,因為星期二的尷尬,
所以我必須蹺課去那海坐坐,澱一澱
沒為什麼,
逃避尷尬,逃避尷尬星期二,
就像憂鬱星期一一樣,令人想逃。

坐在二樓,正前方十點鐘方向,是夏日夕陽的所在位子,
觀音山的尾巴,八里的盡頭,就是那裡
那兒立著一幢玻璃帷幕建,十三行博物館,
藍山咖啡廣告把她拍詩意了。

舊的跟新的哪不一樣,

我記得,
那是綠色調,
從窗櫺、屋簷到矮牆,
那種,調色盤調不出的水彩綠,
青出於海,清出於海,終究還是輕出於海。

十點鐘方向,對我來說,不是那麼具有吸引力,
怎麼說
我不是不愛淡水夕陽,
只是,她就像
就像晨之美的蛋餅一樣,
睡醒之後的呼吸 靠她

再說
來那海看淡水夕陽
他馬的多愁善感觀光客的做作,

大可窩在大二時十六樓的房間陽台
那是個人專屬的沙崙夕陽西下
華麗遠眺 房東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所以我選擇一點鐘方向
不是紅毛城、更不是粥劫淪母校淡江中學
是白樓前面那幢一樣斑駁陳舊的白公寓,
不醒目卻也很突兀,

戴哥說
周夢蝶在那住了二十年有了吧
戴哥是那海老闆

自從那次起,
每每去那海,必盯著白樓前的白色舊房子。

聽說
一個月六千,不算貴